第十章疑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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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蓿的眼睛頓時一亮，急忙點頭：“對對，就是那天。”
“你說那天啊！”張大爺頓時瞪大了眼睛，“那天可真來了不少警察哪，還有記者，把前邊兒那個路口都堵住了，聽說死了個小學生？真是，這世道啊，人心不古啊！連孩子都害，他，媽，，的。”
老人越說越氣，使勁兒把牌摔在了桌子上。
上了年紀的人，對於這個變壞了的時代都有著正直的憤怒，林蓿雖然心裏也有同感，但現在可不是吐槽的時候。時間緊迫，她必須快點追問出答案。
“您還記得那天咱們這兒早上來有什麽人來過嗎？您沒見過的，或者……呃……是您見過的？”
不能排除嫌疑人也是這條小巷的住戶，畢竟真相沒有查明，就有無數的可能性。
“沒有什麽人見過啊，我起來倒了垃圾，然後我就回去給狗餵食兒。餵了食兒……我就起來去公園打太極拳。好像沒碰到誰……”老人苦苦思索著，林蓿緊緊地盯著老人，心裏不斷祈禱希望老人能想起來點什麽。
然而老人到底還是搖了搖頭。
真的想不起來嗎……林蓿既無奈又沮喪。
“姑娘，你們是誰啊，警察還什麽人，打聽這個幹什麽？”戴眼鏡的老人看到林蓿的表情，不禁有些奇怪。
“呃，我們……”林蓿遲疑了一下，如果她說自己不是警察，對方會配合自己，告訴自己答案嗎？可……假冒警察的話，是犯法的吧？
“我們是私家偵探。”就在林蓿覺得猶豫不決的時候，古硚發話了。
“私家偵探？”老人們聞言一怔，紛紛擡起頭，詫異地看向古硚。對於這些老人們來說，私家偵探無異於天外來客，讓人覺得頗為奇怪。
林蓿有些緊張地看向古硚，她很擔心，由於古硚的直截了當，會讓這些老人們排斥自己，不肯配合。
然而古硚的態度裏沒有絲毫的扭捏與退讓，他直視著老人人，坦蕩堅定而又從容真誠。
“對，私家偵探。”古硚點頭，“是那個受害小孩的父母委托我們協助警察查出真相的，各位也是為人父母的，一定能理解那對父母的心情。被害的小孩才上四年級，他的媽媽抱著他的頭出現在我們偵探社……哭著委托我們。所以，我們一定要查明真相。”
古硚的語氣平穩得就像是在敘述今天的天氣，然而那些老人們聞聽他的話，卻都紛紛動容。抱著悟萌的老太太流下了眼淚，她嘆了口氣，道：“天可憐見，白發人送黑發人啊，那可是個孩子……”
空氣突然間變得如此壓抑而悲傷，林蓿的心頭微顫，而古硚則依舊深沈而立。他的安靜與沈默，此時有一種無聲的力量，震撼人心。
“我早上也出去了。”
許久之後，戴眼鏡的老人突然說：“不過，我沒看到什麽。我們這個胡同住的都是老戶，擡頭不見低頭見，從來就沒來過陌生人。”
在他的帶動下，其他的老人也紛紛開始回憶起來。
“我記得我好像也是不到四點出去的，也沒看到什麽人……”另外一個穿著灰藍色毛衣的老人思考了半晌，突然道，“啊，對了！”
林蓿的眼睛頓時一亮，急忙望住了這位老人。
“我看到了孔師傅。”
“孔師傅？”
“對，孔師傅。”老人點頭，“他是環衛工人，天天三點多鐘就上班，我還納悶，怎麽今天這麽晚還不走呢……”
“您記得孔師傅走的大概時間嗎？”古硚追問。
“好像是……”老人認真地想了想，然後搖頭，“我真記不住了，但是，肯定超過四點。”
超過四點？
林蓿與古硚對視一眼，古硚立刻拿出手機打給陳源。
“查一下早上那個環衛工人往返的時間，現在。”
陳源的效率也不是蓋的，就在古硚放下手機一分鐘之後，他就發來了消息。
“環衛工人走出去的時間是三點五十四分，回來的時間是三點五十九分。”
在這條消息後面，陳源還附上了環衛工人往返的兩張錄像截圖。
“這個環衛工人有問題！”
對比兩張錄像截圖，林蓿一眼便看出了問題所在，不禁驚叫出聲。
古硚用眼神制止了林蓿，他的眼神讓林蓿知道，其中的蹊蹺之處，古硚也發現了。
這個環衛工人在出去的時候，明明沒有戴口罩，也沒有推車，但回來的時候，卻已經戴上了口罩，還推著一輛清潔車。
“大爺，你們今天看到孔師傅出去了嗎？”古硚問。
“這……好像沒有，你看著了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我也沒有。”
老人們相互詢問，又紛紛搖頭。
古硚的眸光深邃了下去：“孔師傅的家是哪一戶，我們想拜訪一下他。”
盡管古硚的聲音波瀾不驚，但其他的人還是由他這句話而感覺到了不安。老人們面面相覷，剛才還活躍著的他們，這會誰也不敢說話。
“我帶你們去吧。”
最終，還是那位戴眼鏡的老人站了起來：“你們跟我走。”
說著，他走進了胡同。林蓿和古硚立刻跟上，悟萌也從老大娘的懷裏掙脫出來，跟上了林蓿的步伐。
其他的老人見狀，也都紛紛站起，跟在他們的後面。
沒有人說話，但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一股不祥。
但願這不祥不是真的，不會實現。林蓿心想。
那位戴眼鏡的老人姓吳，年輕的時候當過兵，一腔正義熱血年老仍未曾冷，所以才會在大家都沈默不言的時候，第一個站出來。
孔師傅的家，就在老胡同的三樓，靠近樓梯的位置。從房門就可以看得出，這戶人家住了有些年頭了。
古硚敲了敲門，裏面無人應。
“孔師傅，孔師傅！”吳大爺也跟著敲起來，他的手勁兒大，聲音也很大，“孔師傅，起來了沒有？”
裏面還是沒有聲音。
老人們開始忐忑不安起來。
“老林他……”張大爺囁嚅許久，悄悄地問了一句，“他不會殺人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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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那天啊！”張大爺頓時瞪大了眼睛，“那天可真來了不少警察哪，還有記者，把前邊兒那個路口都堵住了，聽說死了個小學生？真是，這世道啊，人心不古啊！連孩子都害，他，媽，，的。”
老人越說越氣，使勁兒把牌摔在了桌子上。
上了年紀的人，對於這個變壞了的時代都有著正直的憤怒，林蓿雖然心裏也有同感，但現在可不是吐槽的時候。時間緊迫，她必須快點追問出答案。
“您還記得那天咱們這兒早上來有什麽人來過嗎？您沒見過的，或者……呃……是您見過的？”
不能排除嫌疑人也是這條小巷的住戶，畢竟真相沒有查明，就有無數的可能性。
“沒有什麽人見過啊，我起來倒了垃圾，然後我就回去給狗餵食兒。餵了食兒……我就起來去公園打太極拳。好像沒碰到誰……”老人苦苦思索著，林蓿緊緊地盯著老人，心裏不斷祈禱希望老人能想起來點什麽。
然而老人到底還是搖了搖頭。
真的想不起來嗎……林蓿既無奈又沮喪。
“姑娘，你們是誰啊，警察還什麽人，打聽這個幹什麽？”戴眼鏡的老人看到林蓿的表情，不禁有些奇怪。
“呃，我們……”林蓿遲疑了一下，如果她說自己不是警察，對方會配合自己，告訴自己答案嗎？可……假冒警察的話，是犯法的吧？
“我們是私家偵探。”就在林蓿覺得猶豫不決的時候，古硚發話了。
“私家偵探？”老人們聞言一怔，紛紛擡起頭，詫異地看向古硚。對於這些老人們來說，私家偵探無異於天外來客，讓人覺得頗為奇怪。
林蓿有些緊張地看向古硚，她很擔心，由於古硚的直截了當，會讓這些老人們排斥自己，不肯配合。
然而古硚的態度裏沒有絲毫的扭捏與退讓，他直視著老人人，坦蕩堅定而又從容真誠。
“對，私家偵探。”古硚點頭，“是那個受害小孩的父母委托我們協助警察查出真相的，各位也是為人父母的，一定能理解那對父母的心情。被害的小孩才上四年級，他的媽媽抱著他的頭出現在我們偵探社……哭著委托我們。所以，我們一定要查明真相。”
古硚的語氣平穩得就像是在敘述今天的天氣，然而那些老人們聞聽他的話，卻都紛紛動容。抱著悟萌的老太太流下了眼淚，她嘆了口氣，道：“天可憐見，白發人送黑發人啊，那可是個孩子……”
空氣突然間變得如此壓抑而悲傷，林蓿的心頭微顫，而古硚則依舊深沈而立。他的安靜與沈默，此時有一種無聲的力量，震撼人心。
“我早上也出去了。”
許久之後，戴眼鏡的老人突然說：“不過，我沒看到什麽。我們這個胡同住的都是老戶，擡頭不見低頭見，從來就沒來過陌生人。”
在他的帶動下，其他的老人也紛紛開始回憶起來。
“我記得我好像也是不到四點出去的，也沒看到什麽人……”另外一個穿著灰藍色毛衣的老人思考了半晌，突然道，“啊，對了！”
林蓿的眼睛頓時一亮，急忙望住了這位老人。
“我看到了孔師傅。”
“孔師傅？”
“對，孔師傅。”老人點頭，“他是環衛工人，天天三點多鐘就上班，我還納悶，怎麽今天這麽晚還不走呢……”
“您記得孔師傅走的大概時間嗎？”古硚追問。
“好像是……”老人認真地想了想，然後搖頭，“我真記不住了，但是，肯定超過四點。”
超過四點？
林蓿與古硚對視一眼，古硚立刻拿出手機打給陳源。
“查一下早上那個環衛工人往返的時間，現在。”
陳源的效率也不是蓋的，就在古硚放下手機一分鐘之後，他就發來了消息。
“環衛工人走出去的時間是三點五十四分，回來的時間是三點五十九分。”
在這條消息後面，陳源還附上了環衛工人往返的兩張錄像截圖。
“這個環衛工人有問題！”
對比兩張錄像截圖，林蓿一眼便看出了問題所在，不禁驚叫出聲。
古硚用眼神制止了林蓿，他的眼神讓林蓿知道，其中的蹊蹺之處，古硚也發現了。
這個環衛工人在出去的時候，明明沒有戴口罩，也沒有推車，但回來的時候，卻已經戴上了口罩，還推著一輛清潔車。
“大爺，你們今天看到孔師傅出去了嗎？”古硚問。
“這……好像沒有，你看著了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我也沒有。”
老人們相互詢問，又紛紛搖頭。
古硚的眸光深邃了下去：“孔師傅的家是哪一戶，我們想拜訪一下他。”
盡管古硚的聲音波瀾不驚，但其他的人還是由他這句話而感覺到了不安。老人們面面相覷，剛才還活躍著的他們，這會誰也不敢說話。
“我帶你們去吧。”
最終，還是那位戴眼鏡的老人站了起來：“你們跟我走。”
說著，他走進了胡同。林蓿和古硚立刻跟上，悟萌也從老大娘的懷裏掙脫出來，跟上了林蓿的步伐。
其他的老人見狀，也都紛紛站起，跟在他們的後面。
沒有人說話，但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一股不祥。
但願這不祥不是真的，不會實現。林蓿心想。
那位戴眼鏡的老人姓吳，年輕的時候當過兵，一腔正義熱血年老仍未曾冷，所以才會在大家都沈默不言的時候，第一個站出來。
孔師傅的家，就在老胡同的三樓，靠近樓梯的位置。從房門就可以看得出，這戶人家住了有些年頭了。
古硚敲了敲門，裏面無人應。
“孔師傅，孔師傅！”吳大爺也跟著敲起來，他的手勁兒大，聲音也很大，“孔師傅，起來了沒有？”
裏面還是沒有聲音。
老人們開始忐忑不安起來。
“老林他……”張大爺囁嚅許久，悄悄地問了一句，“他不會殺人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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